日迷奧桑

今天看完牙醫, 延著忠孝東路裡面的巷子走回捷運站時, 發現了久違的老朋友 : 白紋蝶.

小時候家裡住在台中市郊, 一整排平房的後方就是大塊的稻田, 所以國中以前在水溝裡抓青蛙, 田埂上追蜻蜓都是家常便飯的娛樂. 那時候哪有什麼 YOYO 台, MOMO 台, 尤其是寒暑假成天閑閑沒事幹, 連哥哥跟一群鄰居男生跑去養鴨場游泳我也硬要跟, 雖然不好意思像男生一樣穿條內褲就跳下去, 但像個野孩子一樣跑來跑去也是有的. 後來那些稻田一一都蓋起房子來了, 現在的小朋友恐怕連稻田都沒機會看到, 現在想想, 還好我有那樣的童年, 至少不會像上次看到一個太太, 指著木瓜樹說,  啊原來芭樂樹是這樣子的啊~~~!!

小時候最常見的蝴蝶就是這種白紋蝶了, 院子裡媽媽種的蘭花綻開, 或是那棵每年都結實累累大楊桃樹的粉紅小花滿樹頭時, 就會吸引好多白紋蝶來, 滿天飛舞, 與花爭艷. 當然那個時候是不覺得白紋蝶有多美啦, 因為更高貴的鳳蝶也是見得到啊, 這種宮女級的白紋蝶, 就只能說是我們每天可見的尋常風景罷了.

但是不知不覺好多年過去了, 印象中已經好久不曾這麼近的見過它; 要不是今天忽然又見芳蹤, 我都快忘記白紋蝶的長相了. 上台北唸大學的時候, 就連接近山區的校園, 也漸漸看不到白紋蝶的蹤影, 更不用說現在台北市的空氣這麼不好, 昆蟲大概都只能躲在大安森林公園之類的地方才能存活吧? 這隻白紋蝶的翅膀其實也缺了一角, 但牠還是活力充沛的在城市僅有的一點綠意裡飛舞著; 這麼近的看著牠, 那背著翅膀的身軀也好似白色的小精靈, 正棲息在花朵上, 專心吸取著黃色花蕊裡的蜜汁. 我拍下照片, 跟牠道別, 也謝謝從過去到現在, 那些曾在我記憶裡飛舞的白紋蝶.